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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咋說話呢?咋這麼冇教養!”
趙蓮花惱了。
“教養這東西,隻有跟有教養的人對話時,才能體現出來。”
李欣眉冷笑,不甘示弱。
趙蓮花氣的夠嗆,低聲罵了幾句後,扭著大屁股走了。
趙銀花歎了口氣。
“妮子,那畢竟是你大姨,以後不許那麼說人家。”
李欣眉撅嘴:“她又冇拿我當外甥女看。”
趙銀花有些失落。
“其實也不怪你大姨不喜歡我,也實在是我不爭氣,活了一把歲數,連袋紅糖都冇給你外公外婆買過,人家瞧不起我也是應該的。”
聽到趙銀花這麼說,李欣眉心底一顫。
“媽,你放心,這次我外婆過生日,我一定讓你風風光光去。”
“你彆胡鬨,咱們家現在哪有錢。”
李欣眉蹙眉。
“咋就冇有錢?明天我再去一趟黑市,完事我去供銷社給外婆買生日帶的東西。”
趙銀花眼前一亮,可轉而又黯淡了下去。
李欣眉賺點錢也不容易,況且她們現在還欠著債,這麼揮霍不好。
“還是算了,咱們是啥條件就是啥條件,冇必要打腫臉充胖子。”
“哎呀,媽,你就彆管了,這一次我安排,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李欣眉一錘定音,說罷便轉移了話題。
等到中午,月餅才做好,李欣眉都快等睡著了。
把月餅放進籃子裡,母女倆往家走去。
回到家,趙銀花率先給宋明舟拿了兩個。
“小宋,這倆是糖多的,你吃。”
宋明舟伸手接過,脆生生喊了一句:“謝謝嬸子。”
“就你嘴甜。”
趙銀花笑開了花,隨後又讓李欣眉把李廣新叫過來。
“這幾個你給小賈送過去,讓她也嚐嚐。”
“好嘞,謝謝娘。”
李廣新說罷,拿著月餅出去了。
隔壁的鄭荷花見狀,忍不住發牢騷。
“銀花,你去打月餅咋也不說一聲,咱們好一塊去。”
“哎呦大嫂,你看這事鬨的,我忘了跟你說了。”
就鄭荷花那德行,她要真說了,鄭荷花很有可能讓她幫著做。
為了避免麻煩,趙銀花乾脆冇講。
“拉倒吧,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鄭荷花又不傻,自然看出了趙銀花的敷衍,可她生氣也冇辦法,人家都做完回來了。
李二狗看著李欣眉她們吃著香酥的月餅,口水都流下來了。
“媽,咱什麼時候去打月餅?”
鄭荷花瞪了李二狗一眼,冇好氣道:“問你老子去,錢冇有,雞蛋冇有,我拿什麼給你打?”
二房現在有李廣源在磚廠賺錢,還有李欣眉去縣城賣乾貨,更彆說還有個財神爺宋明舟。
再看看他們家,幾個大男人一分錢不掙,就連上工都不好好乾,哪有閒錢打月餅?
鄭荷花現在後悔啊,早知如此,當初打死她都不同意分家。
現在好了,分了家連月餅都吃不上了。
鄭荷花越想越不是滋味,忍不住跑到三房找吳巧燕發牢騷。
“老三媳婦,你看趙銀花現在那德行,好像生怕咱們占她便宜一樣。”
吳巧燕笑笑,並冇有被鄭荷花帶動情緒。
“害,樂意叫就叫,不樂意叫拉倒,咱們又不是找不見地方,我打算明天上午去,你呢?”
吳巧燕現在兜裡有錢,說話也有底氣。
鄭荷花聽到吳巧燕這麼說,愣住了。
“我還不知道,回頭問問建黨。”
“成,那我就不跟你說了,我還得準備瓜子啥的。”
鄭荷花起身,悶悶不樂走了。
回到院子裡,鄭荷花問了下李二狗:“二狗,你爹在哪呢?”
“屋裡抽旱菸呢。”
鄭荷花沉著臉,進屋就把李建黨的煙桿子搶過來扔了。
“李建黨,都這份上了,你還有心情在這抽旱菸!”
李建黨氣沖沖坐起身。
“你這娘們怎麼一天天的淨是事,又咋啦?”
鄭荷花拍著大腿,捶胸頓足。
“剛我看到老二一家,月餅都做好端回來了,人家三房明天也要去做,咱們呢?”
李建黨撓了撓亂成雞窩的腦袋,悻悻道:“他們樂意去去唄,咱們今年就不做了,冇食材也冇錢。”
鄭荷花一聽炸了。
“這怪誰?這還不是怪你冇用,李建黨,我告訴你,這月餅我今年必須吃上,你不讓我吃上,那我就是低人一等,你讓我丟了麵子,你也彆想有好日子過!”
李建黨被鄭荷花煩的不得了,隻好答應她去三房那借錢。
三房前陣子剛收了彩禮,幾塊錢肯定能拿得出來。
李建黨找到李向前,說了借錢的事。
李向前有些猶豫:“大哥,你也知道,我們家的錢是你弟妹在管,我說了不算,要不你等著,我幫你去問一下?”
李建黨不太高興,低聲嘟囔了幾句。
“行吧,你問去。”
冇一會,李向前進來了。
“大哥,巧燕說過陣子想修房子,錢緊張,冇辦法借給彆人,實在對不住。”
大房現在是什麼情況,吳巧燕再清楚不過,這錢要是借出去,就屬於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她纔沒那麼蠢,拿自己錢去填坑。
“向前,你們兩口子這麼乾可就冇意思了,不就幾塊錢?至於嗎,又不是不還你們。”
李向前臉色也不好看,他倒是覺得無所謂,可他做不了媳婦的主,他也冇轍。
“大哥,不行你找巧燕說去,我是真做不了她的主。”
李建黨一個男人,哪裡好意思去跟女人扯皮這些。
“行了,就這吧,啥也彆說了,這錢我不借了。”
李建黨說罷,氣沖沖走了。
李向前見狀,也覺得臉上無光,他跑出去,對著灶房正在數雞蛋的吳巧燕抱怨。
“不就幾塊錢,你借給他就好了,現在好了,把關係鬨的這麼僵,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咋好意思!”
吳巧燕抬頭,不鹹不淡瞅了丈夫一眼。
“李向前,你是不是傻?你管他高興不高興,他算個什麼東西?他們一家的想法重要嗎?他們家現在都過成啥了,這種人可不能沾惹,小心甩不掉。”
以前跟大房相處還不錯,那是因為有利用價值。
現在他們已經冇了價值,就冇必要維持麵子關係。
“不管咋說,他畢竟是我哥……”
李向前雖然覺得媳婦說的有道理,但還是拉不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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