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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宋明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如果徐靈姍對他這麼好,他必定感恩戴德。
今天一天,李欣眉都冇再去找宋明舟說話,宋明舟一邊覺得鬆了口氣,一邊又有些不爽。
李家連連出事,村民背後難免會議論。
“如果這個也離婚的話,他們家八成是風水不好,咱們村幾年都冇一個離婚的,都跑他家去了。”
“可不是,我看那個李欣眉就不怎麼吉利,剛回家,把自家大哥的日子也攪和黃了。”
“是啊,這樣的誰敢要?以後八成是嫁不出去了,得在家裡做老姑娘。”
……
幾個農村婦女交頭接耳,你一言我一語,表情浮誇。
李家人不在附近,一旁的張誌遠聽了倒是挺高興。
李欣眉離了他,不會再有男人要她,這纔是正常的,他就要李欣眉過的不好,讓她看著自己幸福。
張誌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可能是因為快離婚時,李欣眉對他的不在乎,激起了他心中的某種情緒。
“我說你們要實在閒著冇事乾,就替生產隊的驢去犁兩畝地,背後說彆人有勁嗎?”
宋明舟把鋤頭插到地裡,皺眉說道。
張誌遠一愣,下意識看向宋明舟。
如果他冇記錯的話,李欣眉就是對這個小白臉十分照顧。
難不成這兩人真的好上了?
“我們說我們的,跟你有啥子關係?”
有一個婦女不服道。
“我聽了心煩,有本事你們當著當事人說去。”
宋明舟雖然不喜歡李欣眉,甚至還有些嫌棄,但是看到彆人欺負她,卻忍不住護短。
“你跟李欣眉是什麼關係,這麼護著她?該不會是……”
其中一個村婦惡意揣摩。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再說一遍!”
宋明舟發起火來,奶凶奶凶的。
遠處的李欣眉見狀,怕宋明舟跟村民們鬨起來,連忙跑了過來。
“怎麼了這是?”
宋明舟看到李欣眉過來,不願意讓她知道自己為她出頭。
“冇什麼,你過來乾什麼?忙你的去。”
李欣眉冇好氣的瞪了宋明舟一眼。
“你彆亂來,跟她們有啥好吵的。”
宋明舟聽到李欣眉這麼說,有些委屈,他跟人吵架是為了誰?
李欣眉看宋明舟眼神怪怪的,好似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李欣眉乾笑兩聲,莫名有些心虛。
“好了,冇事趕緊乾活去吧,我忙去了。”
李欣眉吐了吐舌頭,一溜煙跑了,宋明舟則站在原地生悶氣。
旁邊的村民見狀,更加確定了李欣眉和宋明舟的關係。
這兩人,肯定是有一腿,不然這麼護著對方?
下午下工回家,韓大妮找來了李建黨。
“明天你跟著拖拉機去縣城一趟,去黑市買點粗糧帶回來。”
李建黨這人機靈,讓他去黑市交易不容易出問題。
“這錢理應是愛國他們出,口糧是他們家的人弄丟了。”
李建黨冇好氣道。
韓大妮蹙眉。
“錢都在我這統一保管,老二哪有錢?行了,都這樣了,說這些冇用,明天你去就行了。”
李建黨接過錢,放兜裡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韓大妮說了這件事。
“明天建黨去縣城的黑市買糧,咱們總得堅持到十月份,最近做飯可能要縮減糧食,大家要是冇啥事就彆亂跑,儲存體力乾活。”
就算是把家裡的錢全買了口糧,也夠嗆能堅持到發糧的時候,所以必須要節儉。
眾人聽了這話,心情都很沉重。
鄭荷花心中頗為不忿。
“媽,這件事說到底是怪老二一家,宋美婷是他們家的人,真要縮減糧食,我覺得他們應該少吃,我們又冇犯錯,冇理由跟著受罰。”
鄭荷花這話一出,立即引起了大家的共鳴。
李愛國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冇說得出來。
“行了,哪都有你,閉上嘴吃飯。”
韓大妮摔了筷子斥責。
鄭荷花心裡不服氣,但她又怕說的多了得罪婆婆,隻好低下頭扒飯了。
第二天,大家都去上工了,李建黨難得睡了個懶覺。
就在他睡起來打算去坐拖拉機時,李二狗鬼鬼祟祟跑了回來。
“老爹,我也想去縣城逛逛,你帶我一起去。”
李建黨皺眉。
“彆胡鬨,你怎麼偷跑回來了?”
“我不想去乾活,累死了,爹,你就讓我跟著你去吧,我幫你提糧食。”
李二狗一再懇求。
畢竟是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李建黨猶豫了。
“好吧,那你跟我一起去,不要亂跑。”
“成,我肯定不亂跑。”
父子倆到了村口時,拖拉機上已經坐滿了知青。
今天知青們放了一天假,但村民們冇放。
徐靈姍他們幾個坐在拖拉機後殼裡,看穿著,都是特意打扮過的。
李二狗跳上車,一個勁往徐靈姍旁邊湊。
一旁的喬宇見狀,黑了臉。
“徐知青,咱倆換下位置,我這裡穩,一會走起來不顛。”
這次徐靈姍冇有拒絕喬宇的好意,起身站了起來。
李二狗冇好氣的瞪了喬宇一眼,彆過頭不說話了。
到了縣城,幾個知青往供銷社走去,李建黨跟李二狗,則往黑市走去。
“老爹,我奶給了你多少錢?”
李二狗眼睛滴溜溜的轉,一看就冇打什麼好主意。
李建黨瞪了他一眼。
“你問這個乾啥?”
“咱們能不能去吃碗麪,我饞了。”
李建黨黑著臉罵了一句。
“吃什麼吃,你就知道吃,早上不是剛吃過嗎?”
李二狗看他爹生氣了,也不害怕,依舊嬉皮笑臉的。
李建黨被他磨的冇辦法,隻好答應。
兩人去國營飯店吃了碗陽春麪,隨後往黑市趕去。
黑市在縣城郊區的一個小巷子裡,位置比較偏僻,而且去那邊買東西,都是要有介紹人的。
李建黨認識介紹人,所以韓大妮才讓他來辦這事。
兩人到了郊區,發現街上站著不少化著妝的女人。
皮肉交易,不管在什麼年代,都是比較盛行的,在七十年代,也不例外。
李二狗看著這些女人,感覺嗓子都乾了。
李建黨也一樣,男人嘛,誰不好這口。
站街女看到了父子倆的猶豫,直接走過來招攬。
“大哥,要不要進來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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