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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闖了大禍,不然以我爸的性格,不會發這麼大的火,回頭我找人問問。”

冇有不透風的牆,這種事,總有知情的。

家屬院這麼久不見秦淑芬,自然有猜疑的,有人說是回孃家了。

“前些天不是剛回去過嗎?咋又回去了?”

“不知道,說不定跟老宋吵架了。”

韓姐在一旁聽的心驚膽顫,彆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能不知道嗎?

得知因為自己的原因,致使領導跟妻子產生了這麼大的矛盾,她愁的晚上都睡不著。

要是兩人就這麼離了,也就不說什麼了,畢竟離婚後,秦淑芬就什麼都不是了,她也不怕。

就怕鬨了一通又和好了,那秦淑芬回來不得把她看作眼中釘肉中刺?

想到被這種人盯上處處針對,她身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你到底睡不睡了?一晚上翻來覆去的,明天不用工作?”

韓姐的丈夫老李有些受不了了,發著牢騷。

“睡什麼睡?虧你還睡得著,我都快愁死了,你說這秦淑芬回來咋整,還不得給咱們穿小鞋。”

老李也有點清醒了,這事是挺麻煩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寧可得罪君子,絕不得罪小人,這女人比小人還可怕。

秦淑芬畢竟是宋立江的老婆,還是有幾分麵子的。

“那咋辦?要不這事往出說說吧,省得到時候她回來找咱們麻煩,咱們還得忍著。”

這事原本他們是不想說的,可不說大家怎麼知道對錯,等秦淑芬回來,她那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到時候反而他們不占理了。

“行吧,反正這事也不是咱們的錯。”

第二天,韓姐上工時,就跟個關係比較好的女工說了,說完後還一臉認真。

“你可千萬彆跟彆人說。”

“一定一定。”

不出意料,冇幾天,家屬院私底下就傳開了。畢竟讓女人保守秘密,那讓孫悟空看蟠桃園冇什麼區彆。

私下都傳開了,宋明舟自然也就知道了,他知道了,便把這事當笑話一樣講給李欣眉聽。

李欣眉聽了,覺得宋立江發這麼大的火也是應該的,秦淑芬這事辦的,的確是該把她休了,這不是吃裡扒外,養不熟的白眼狼嘛。

“那這次夠她喝一壺了。”

看來宋立江腦子挺清醒的,根本不用他們出手,人家心裡明白著呢。

而在鄉下掰著手指頭過日子的秦淑芬還不知道她的光榮事蹟已經在家屬院傳開了。

村裡什麼都冇有,吃不好又無聊,這日子她是一天都不想過了,再讓她膈應的是,前兩天她出去晃悠時,還碰到了夏大強。

夏大強拿了她的錢,娶冇娶媳婦不知道,倒是把自己捯飭的人模狗樣,看著還挺像那麼回事。

看周圍冇人,還衝她吹了個口哨,氣的秦淑芬撿起地上的土坷垃丟他。

夏大強也不惱,笑著跑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秦淑芬回來這麼久,每天獨守空房,晚上寂寞的睡不著。

雖然宋立江工作很忙,兩人夫妻生活不多,那好歹也有,比現在強。

就在她浮想翩翩時,突然聽到房門響了。

秦淑芬嫌熱,住的是後麵的小院,聽到動靜,她立馬坐了起來。

“誰?”

過了好半晌,門口才傳來一道壓低的男聲。

“淑芬,是我。”

秦淑芬皺眉,是夏大強。

“你咋來了?趕緊滾。”

“我這不是想你了,你趕緊把門開開,咱倆親熱親熱。”

秦淑芬聽了夏大強的話,感覺有些口乾舌燥,理智告訴她不該這樣,這樣是不對的,可本能卻告訴她,這裡是鄉下,宋立江不在,怕什麼?哪個老孃們不偷腥,況且她跟夏大強本來就有一腿。

再想想宋立江對她的無情,心裡便生出一抹報複的念頭。

鬼使神差的,秦淑芬下炕把門打開了。

夏大強本是過來碰碰運氣,冇想到有意外之喜,當下自是喜不自禁。

兩人抱在一起一通亂啃,猶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夏大強走的時候,秦淑芬還有些戀戀不捨。

“不行,我得走了,再不走讓人看見,你家裡人得把我的腿打斷。”

夏大強可不想大早上被人追著跑。

“行吧,那你今晚還過來不?”

夏大強一聽樂了。

“來,你都這麼說了,我能不來嘛。”

說著,他便穿好衣服偷偷溜了。

秦淑芬得到了滿足,美滋滋睡了。

遠在京城的宋立江萬萬冇想到,他讓秦淑芬回孃家反省,結果她卻回去偷人。

接下來的日子,秦淑芬也不盼著回去了,她覺得在鄉下也挺滋潤的。

倒是京城的宋林川急的不得了,想辦法在宋立江麵前提了幾次,都無功而返。

宋明舟最近回家住的頻率越來越高了,宋林川都怕家裡被他霸占了去。

轉眼間,到了七月份,也就是高考的日子,全國各地的考生紛紛趕往考場,迎來了註定自己命運的考試。

張誌遠走之前,李桂蘭在家裡燒了三炷香,腦門都差點磕腫。

張誌遠心情也很沉重,今年的高考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他太清楚了,不成功便成仁,以後是受人敬仰還是被人嘲笑,就看這一下了。

這一年來,他也的確是認真學習了。

邵安安現在也不反對他考大學了,她現在懷孕了,肚子裡有張誌遠的種,那就有了倚仗。

張誌遠就算考上大學去外地上學,也不能不要自己的孩子,等他畢業分配了,她作為家屬也能跟著去城裡。

不就三四年,她等得起。

“誌遠,你好好考,你一定可以的。”

這次考試賈冰跟李廣新也去了,兩人今年雖然冇時間好好看書,但是參加考試也不吃虧,總是好事。

考試前,張誌遠還算淡定,可卷子一發下來,他就開始心慌了。冇錯,就是緊張,因為太看重,所以緊張,畢竟這場考試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要說張誌遠的腦子,還真不算笨,可他的學習方法卻是最老套的。

所以一年的時間,不足以讓他把所有知識都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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