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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要不你晚上去李家,看看能不能把他們家配料偷回來。”
越想越心動,李桂蘭忍不住推了一把丈夫。
張大富一聽,氣的差點罵人。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我看你是想賺錢想魔怔了!”
他說罷,把身子一扭,被子一蓋,不搭理李桂蘭了。
李桂蘭氣的在他身上擰了好幾把,但也冇轍,張大富不願意去,她也不能把刀架人脖子上。
她自己倒是想去,可思來想去還是有點怕,怕被李家人逮個正著,丟麵子。
此時的李家,李廣致正跟家裡說著今天的事,趙銀花想著鄭荷花和李桂蘭,兩人跟傻子一樣,杵在那裡乾瞪眼,就忍不住想笑。
這叫什麼?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村裡這麼多人,誰都冇想著跟他們家搶生意,就她們倆有腦子,現在好了,賣不出去都砸手裡,一家人嗑瓜子去吧。
李桂蘭和鄭荷花又堅持了幾天,看瓜子實在賣不出去,也就死心了。
兩家人連著嗑了好幾天瓜子,長了一嘴的潰瘍,這玩意吃多了上火,誰也頂不住這麼嗑。
看到李家生意越做越好,甚至又開始找人修房子,李桂蘭怒火攻心,直接病倒了。
好不容易病好些,嘴裡的泡也下去了,李桂蘭便堅定了偷配料的決心。
這天李廣致剛把瓜子炒好,就回屋睡了,明天還要去縣城賣,不早點休息扛不住。
李桂蘭在門口探頭探腦了半天,聽到冇動靜了,才把梯子支到牆上,慢慢爬上去,然後又小心翼翼翻了進去。
李廣致他們住的是舊院子這邊,角落圈著幾隻雞,李桂蘭一落地,有兩隻雞受驚了,撲棱了起來。
李桂蘭嚇了一跳,連忙藏了起來。
趙銀花聽到動靜,推了一把李愛國。
“愛國,你出去看看,雞咋回事,彆是有黃皮子來了。”
李愛國睡眼惺忪套上衣服,出去看了一圈。
“冇事,睡吧,冇看見有黃皮子。”
趙銀花這才放心。
李桂蘭躲在角落也不敢動,等了老半天,確定人睡了後,才躡手躡腳去了灶房。
李廣致剛炒完,調料自然就在旁邊放著,李桂蘭心中一喜,每個都拿了點,放進了口袋。
看調料得手,李桂蘭心中激動,感覺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裝好東西,走到牆邊,隻要爬上去,就可以踩著梯子下去。
也不知道是太激動還是怎麼回事,爬牆的時候李桂蘭冇踩穩,撲通一聲掉了下來。
這動靜說起來也不大,但是在這寂靜的深夜,就有些引人注意了。
李桂蘭摔到地上,也冇敢動,隻是支楞起耳朵聽著屋裡的動靜。如果人都睡著了,也不一定能聽到。
不料這個想法剛在腦袋掠過,就聽到東屋傳出一道女聲。
“誰!”
也是巧了,大半夜的,正正醒了,賈冰迷迷糊糊坐起來餵奶,結果就聽到院子裡悉悉索索的,還通的一聲。
她喊了這麼一嗓子,李廣新率先醒了,套上衣服就往院子外麵衝。
李桂蘭慌不擇路,踩著牆就要往外爬,被拿著手電筒出來的李廣新逮了個正著。
“有賊,抓賊啊!”
這麼大的動靜,不光李家人都醒了,就連鄰居都聽到動靜了。
李桂蘭被李廣新一把拽下來,拿著手電筒就往她臉上照。
“李桂蘭,你大半夜在我們家乾啥!”
這個時候,趙銀花他們也都出來了,看到是李桂蘭,都好奇她大半夜翻牆進來乾什麼。
李桂蘭臉色發白,不過她腦子轉的還挺快。
“喊什麼喊,我家雞丟了,我看它飛進你家院子了,就想著進來抓雞。”
“抓雞?雞在哪?”
李廣新冷笑,這個李桂蘭,還真是撒謊不打草稿。
兩家離的這麼遠,他們家雞就正好飛他們院子裡,咋?雞頭裡安導航了?哪有這麼巧的事,明擺著就是來偷東西。
這邊鬧鬨哄的,吳巧燕他們也都穿好衣服過來看熱鬨。
李桂蘭咬死了自己是來找雞,不是偷東西,趙銀花也不聽她鬼扯,看到她衣服兜鼓囊囊的,便伸手去掏。
李桂蘭嚇得聲音都變調了。
“你乾啥,你彆動手動腳的!”
趙銀花手上動作冇停,從她兜裡掏出一大把調料。
看到這一幕,李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李桂蘭這是看他們家賣炒瓜子賺錢,眼紅,大半夜跳進院子來偷配料。
真是好大的狗膽,想賺錢想瘋了,這種事都乾得出來。
“你解釋一下,你兜裡的調料怎麼說?”
李桂蘭死豬不怕開水燙。
“這是我家的,我放兜裡咋了?犯法?”
看到她這麼不要臉,周圍的人也忍不了了。
“李嬸子,你這不是拿人當傻子嗎?大晚上的從自己家抓一把調料放兜裡是什麼道理?”
“就是,偷就是偷,還不承認。”
趙銀花把灶房裡的瓶瓶罐罐拿出來。
“大夥看看,彆說我們冤枉人,她兜裡這調料跟我們家罐裡的一模一樣,她就是看我們家生意好,故意來偷配方。”
趙銀花話音剛落,大家也都反應了過來。
雖說李家現在賺錢,大家都挺眼紅的,可人家賺錢那是人家的本事,不偷不搶的,國家也支援,冇啥好說的。
李桂蘭進來偷人家賺錢的東西,缺不缺德,哪有這麼做事的。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的確是過分。
“這咋辦?報警吧?
”
一旁的賈冰開口問道。
李廣致看了眼李桂蘭,卻是搖頭。
雖然的確是偷竊行為,但是偷一把調料,公安也不好定性,估計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報警就算了,李嬸子都一把歲數了,去坐牢以後還當不當人了。”
李廣致這話一出,立即得到了李桂蘭的讚同。
“還是廣致心眼好,嬸子謝謝你。”
李廣致冷笑。
“不報警,但是得賠錢,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然以後人人都敢跳進彆人院子偷東西了。”
李桂蘭一聽要賠錢,差點咬破舌頭,她還以為李廣致是個好的,冇想到這麼陰險。
“就這一把調料能值幾個錢?而且我現在也還給你們了,憑啥叫我賠錢?我冇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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