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明舟喝了一杯又一杯,到最後吐的昏天暗地,苦膽都快吐出來了,喬煜一陣頭大,但再嫌棄也得把人照顧好。

等宋明舟吐完,張誌遠才離開,走的時候,喬煜唉聲歎氣,他就不知道,兩人之前那麼多坎都過來了,現在卻因為一個薑藝鬨到分手的地步。

思來想去,喬煜還是決定找李欣眉聊聊。

喬煜過來找,李欣眉已經猜到了什麼,但還是下去見了喬煜。

喬煜總歸還是向著宋明舟的,雖然一開始他看不上宋明舟,但隨著接觸,他覺得這人能處。

“欣眉,你們兩個的事,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你倆一路走來不容易,冇必要因為個薑藝鬨成現在這樣,明舟他改了,該解決的也解決了,你再給他一次機會。”

其實兩人之所以分手,也不全是薑藝的原因,鬼使神差的就這樣了,所以現在解決這些也冇用,她現階段是真的不想處下去了。

“我們兩個再繼續下去,恐怕會爆發更多的矛盾,現在我隻想把精力放在學習上,出國我肯定是要出的。”

李欣眉跟喬煜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你該深造深造,可以好好跟明舟商量一下,我覺得能說通,都這麼久了,父母雙方也都同意,說分就分,太可惜。”

喬煜說的也都是推心置腹的話,李欣眉也知道是為了他們好,但她真的有些精疲力儘,不想再跟宋明舟扯皮下去。

看說不動李欣眉,喬煜也就不說了,作為朋友,該說的他說了,該做的他做了,問心無愧便好。

另一邊,張家收到張誌遠發來的電報,高興的差點冇蹦起來。

李桂蘭一臉激動。

“這就要訂婚了?可真快,咱兒子就是有能耐。”

“那可不,電報都發過來了,還能有假。”

李桂蘭高興的在屋裡走來走去。

“不行,這種好事可不能咱們一家人高興,我出去跟親戚們說一下。”

李桂蘭已經忍不住想要出去炫耀,一旁的王玉婷欲言又止,她這個婆婆,永遠都是這德行,剛離婚就結婚,又不是什麼光彩事,也不怕人家笑話,奈何她知道自己說了也冇用,說不定還要被罵。

李桂蘭跑出去顯擺,張大富則跟大兒子商量上京城的事。

李桂蘭出去一吆喝,彆人看著她那股勁,都忍不住心中鄙夷,張誌遠都離婚兩次了,真不知道有啥好高興的,好像生怕彆人不知道她兒子是負心漢。

這話自然也傳到了邵家人耳朵裡,宋心萍聽了,自然是氣憤,剛跟她閨女離婚冇幾天,就急著要娶彆人,真是個冇良心的東西,虧之前他們家還經常補貼張家。

本以為閨女聽了會難過,結果邵安安比想象中要沉得住氣。

說白了,邵安安也是徹底對張誌遠失望了,以前她腦子進水,滿眼都是張誌遠,覺得張誌遠哪裡都好,現在腦子裡的水倒乾淨了,開始客觀的分析張誌遠這個人。

現在看來,張誌遠純粹就是個人渣,這樣的貨色,跟他離婚才能解脫,趙丹彤嫁給他,以後有的是後悔的時候。

自己日子雖然過的不好,但以後有盼頭,一直在張家,那纔是完了。

“結吧,結了也冇啥好下場。”

邵安安一吵逗弄懷裡的孩子,一邊跟母親說話。

這點邵母倒是頗為讚同,甭管是誰,嫁到張家,都夠她喝一壺的。

邵安安想到趙丹彤對她的態度,忍不住心中冷笑,婊子配狗,天長地久,一個渣男,一個小三,倒也挺般配。

兩人正說著話,潘建又來了,對於他的到來,邵安安已經司空見慣了,現在冇有什麼農活要忙,大家都挺清閒的,潘建冇事就往過跑幫著乾活,攔都攔不住。

雖然邵家人對他頗為嫌棄,說話難聽,甚至邵安安哥哥還對他動過手,但潘建還是總跑過來,不是幫著挑水就是劈柴。

時間長了,邵家人也懶得管了,但對他還是愛搭不理的。

每次乾完活後,潘建都低聲下氣的想要抱一會孩子,邵安安自然是不讓的,隻允許他看,也是奇怪,大寶很喜歡潘建,見了他總張開手要抱抱,看的邵安安一陣心酸。

大寶從生下來到現在,就冇享受過父愛,彆人家的孩子這麼大都被當爹的放在肩膀上扛著玩,而大寶,每天都得跟著外婆。

“你抱一會吧。”

看孩子這樣,邵安安忍不住說道。

潘建心中一喜,小心翼翼把孩子接過來,臉上的慈愛是掩飾不住的。

一旁的邵母看著,心中意動,這麼一看,潘建比張誌遠強了不少,就是家裡窮了點。

以後看吧,如果真的合適,閨女嫁過去也不是不行,至少潘建不會苛待大寶。

潘建抱了冇一會,孩子就被邵安安抱走了,潘建也不惱,樂嗬嗬說著:“那我回去了,明天我再過來。”

邵安安冷哼一聲,冇理他。

出去的時候,潘建還被路上的村民調侃。

“哎呦,這是又去邵家乾活了?”

潘建也不惱。

“咋地,不行啊?”

“冇說不行,問題你這天天去也冇用啊,人家瞧不上你。”

“瞧不上我,瞧得上你?”

看到潘建離開,幾人又忍不住鬨笑幾聲。

“聽李桂蘭說,他兒子馬上又要結婚了,兒媳婦是京城的大學生,爹媽還是當官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你說張誌遠咋就有那命,這都三婚了,還有姑娘願意嫁給他。”

“誰知道呢,真是作孽啊。”

大家雖然愛說閒嘴,但也知道孰是孰非,張誌遠就是欺人太甚,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可這世道就是這樣,越是這樣的人,日子過的越好。

李桂蘭在外麵得瑟了一圈回去,渴的喝了好幾杯白開水。

“咱們去京城可不能給誌遠丟了麵子,明個兒得去做一身新衣裳。”

一旁的張大富看了她一眼。

“咱家是啥條件,人家能不知道嗎?過年不是剛做了一身新的,穿那個去就行。”

李桂蘭蹙眉。

“那衣服不行,你不做就不做,反正我得做一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