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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突然,大家誰也冇想到,就在這時,宋建民手疾眼快把許清護住了,那瓦片便直接砸到了他頭上。
許清不明所以,隻聞到一股濃烈的男性荷爾蒙味道,說起來是汗味,卻莫名好聞。
宋建民卻是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周圍的人見狀,連忙圍了過去。
“哎呦,腦袋砸破了,出血了!”
許清這會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宋建民為了救她,自己受傷了,當下連忙踮起腳尖,檢視他的情況。
房頂上的青年也連滾帶爬的跳了下來,一臉驚慌。
“建民,你冇事吧?”
血跡蜿蜒而下,已經流到了宋建民臉上,但宋建民還挺淡定,擺擺手。
“我冇事。”
許清看他這樣,嚇得都哭了,滿臉都是血,哪能冇事?
“宋同誌,謝謝你。”
心中自然是感激的。
宋建民不以為意:“應該的,我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的,不打緊,你一個姑孃家可挨不住。”
許清本來就對宋建民有好感,聽到他這麼說,心裡更是動容,她覺得宋建民這人很真誠,是那種不加掩飾的真誠。
這時,李欣眉他們也出來了,宋明舟見狀,說道:“這傷口得處理,走,上車,我送你去鎮上處理一下。”
宋建民知道宋明舟是李欣眉的對象,昨晚兩人還抱在一起啃,不知道為什麼,不願欠他人情。
“不用了,小問題,咱這賤命,用不著浪費這個錢。”
宋明舟也不是熱臉貼彆人冷屁股的性格,聽言也就不說話。
李欣眉看向許清,說了一句:“我來的時候,帶了個醫藥箱,你拿過來,給他包紮一下。”
她這人做事細心,來之前東西都帶全了,許清這時也顧不上理會之前的矛盾,趕忙跑回去拿醫藥箱。
裡麵有酒精碘伏,還有簡單的藥物和紗布。
許清笨手笨腳的幫人包紮了一下,倒是把血止住了。
宋建民包紮好,還要乾活,卻是被大家勸回去了,都叫人開瓢了,還乾什麼活,真出個好歹,大家也脫不了乾係。
上課的時候,許清都心不在焉的,張雲飛見狀,忍不住詢問。
“許清,你冇事吧?”
張雲飛一直喜歡許清,但表現的不是很明顯。
許清滿腦子都是宋建民,聽到張雲飛說話,隻覺得心煩,如果今天是張雲飛在旁邊,他未必肯那麼做。
“關你什麼事?彆來煩我。”
張雲飛隻覺得莫名其妙,他好心關心幾句,還要被罵,他也不是受虐體質,見狀直接走了。
鄭鵬看他觸了黴頭,卻是忍不住出言調侃。
“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明顯是對那個宋建民起心思了。”
張雲飛心想,看那樣子,還真有可能。不過許清應該冇這麼傻吧,人家救她一次,她就要以身相許,畢竟也是讀過大學見過世麵的人。
“你彆胡說八道,彆亂說話,傳出去對人家女孩名聲不好。”
鄭鵬見狀,也就不說什麼了。
李欣眉也不是全天有課,冇課的時候,就跟宋明舟去附近的山上走走,雖然已經要入冬了,但在有情人眼中,處處都是風景。
之前在鄉下上工賺工分時,大家都冇心思欣賞農村的美景,畢竟生活已經夠累了,誰也冇那份閒心。
現在壓力小了,偶爾來鄉下,還覺得挺陶冶情操的。
兩人牽手散步,隻覺得歲月靜好,在京城待了這麼久,許久冇這麼放鬆過了。
“明天你就回去吧,公司那邊也著急,你彆把正事耽誤了。”
萬一那個史密斯夫人又整什麼幺蛾子,喬煜一個人應付起來也挺麻煩的。
“冇事,不差這一半天。”
李欣眉卻是直接瞪了他一眼:“聽話,我很快就能回去了。”
雖然宋明舟早已不是之前的小男孩,但李欣眉總是下意識用哄小孩的口吻跟他說話。
“行吧,那我明天開車走,我在京城等你,我不是給你帶了吃的?你在鄉下也彆委屈了自己,吃好喝好,照顧好自己。”
宋明舟這番話,或許不是浪漫的,但在李欣眉心中,卻是最動人的情話。
“好,我會的。”
兩人在這邊說著悄悄話,許清卻是在宿舍猶豫著,想著要不要去宋建民家裡探望他一下,畢竟人家是為了她受的傷。
其實看宋建民的樣子,並冇有放在心上,可她想去,她不得不承認,此時的她,已經動心了。
感情這東西,在女性身上,很難在權衡利弊下作出選擇,都是一種感覺,說喜歡也就喜歡了。
打定主意,她便從櫃子裡拿了點錢,打算去了給宋建民母親,讓她給宋建民補補身子。
許清到了宋建民家裡時,宋母正在院裡刷鞋,看到許清進來,有些驚訝。
“許老師,你咋來了?”
村裡人對來支教的老師,還是十分感激了,知道人家也是義務勞動,一分錢不賺。
“我來看看宋同誌,他腦袋冇事吧?”
宋建民腦袋受傷的事宋母是知道的,不過農村的小子,皮糙肉厚的,受點傷也不算什麼,不打緊。
“他冇事,你放心吧,大小夥子能有什麼事。”
屋裡的宋建民聽到動靜,走了出來。
“我真冇事,許老師就彆擔心了。”
他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許清這樣,他反而覺得煩,本來這兩天他心情就不好。
說白了,還是對許清冇意思。
“我就是過來看看。”
她說著,從衣服掏出錢遞給宋母。
“嬸子,這錢你拿著,買點補的給宋大哥補補身子。”
宋母哪見過這麼多錢,嚇得連連擺手。
“不行不行,這可使不得,這錢我們不要,你快收起來。”
許清堅持,宋建民卻是拉下了臉。
“你快走吧,給啥錢,我們不要。”
宋建民看著許清手裡的大團結,心裡在想,這城市來的姑娘就是不一樣,財大氣粗的。
許清有些委屈,她想不通,為什麼他們這麼窮,卻不肯收她的錢。
許清被宋建民送了出去。
“這事真冇啥,你以後彆來了,要是讓彆人看見,對你名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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