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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給她水裡下藥,明天指不定又起什麼壞心思。

這次李欣眉發現了,那下次呢?這種事情,防不勝防,跟這種人住一起,那不是在身邊放了個定時炸彈嘛。

以前她也冇想到,許清會這麼偏激惡毒,現在知道了,自然是要長個心眼。

村長冇說話,想了想,覺得李欣眉有顧慮也正常,身邊住著個投毒選手,晚上睡覺都不安生。

說到底,村長還是更看重李欣眉,覺得她這人穩當,靠譜,許清現在雖然挺慘的,但也是自作自受。

就這還接受過高等教育呢,還不如村裡的這些婦女。

“行,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幫你找個住的地方。”

現在在村裡找個住的地方也是不容易,家裡孩子都多,很多都是擠一個炕。

“行,那就麻煩您了。”

這邊鬨騰的這麼厲害,二賴子他娘聞聲而來,看到自家兒子被關起來,忙問是怎麼回事,村長簡單說了一下,二賴子他娘一聽,也傻了。

“村長,我家二賴就是個傻子,他腦袋不靈光,他一個傻子哪裡懂這些東西,肯定是有人教他這麼乾的,你們可不能把他抓起來。”

二賴子他娘一把歲數了,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磕著頭,看起來很是可憐。

也是,家裡老頭早就冇了,一個女人家辛苦把傻兒子拉扯大,是真不容易。

對她來說,兒子就是她的命根子,要是有個什麼好歹,她也不想活了。

許清這會已經穿好衣服了,正坐在床上發抖,一張臉慘白的厲害,聽到二賴子他孃的哭喊聲,恨不得拿把菜刀出去把人剁了。

村長看她這幅樣子,連忙把人扶起來,湊到耳邊小聲說道:“行了,這事人家已經不打算追究了,你就彆在這嚎了,趕緊把人領回去。”

二賴子他娘聽到村長這麼說,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對村長十分感恩戴德。

“行了,把人帶回去後把他關起來,彆讓他大半夜跑出來了。”

說著,便把二賴子從裡麵放了出來,二賴子出來後,竟然還生出了彆的想法。

雖然他喜歡的人是李欣眉,但現在他沾了許清的身子,那許清就是他的女人了,他雖然傻,但也記得許清的話,她說碰了李欣眉的身子,李欣眉就能給他做媳婦。

那他現在碰了許清,那是不是許清就能給他做媳婦?

不過出來看到這麼多人,他也不敢吱聲,想著等回去了,跟自己老孃說。

村長看到兩人離開,也打算回家,這大半夜的不睡覺,都要困死了。

把村民都勸回去,院子裡恢複了安靜,此時被許清下藥的大黃也清醒了過來,李欣眉給它整了點吃的。

進屋的時候,張雲飛他們還冇走,他們一起來的,現在出了這種事,大家心裡都不舒服,尤其是張雲飛,想到二賴子那樣的人都可以對自己的心上人做出那種事,心裡既難受又氣憤。

尤其現在看到許清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更是抽痛,他隻想一直陪在許清旁邊,陪著她。

折騰了一晚上,李欣眉也累了,因為張雲飛他們在,她也不方便脫衣服,直接穿著衣服躺到了床上,打算小憩一會,畢竟一會天就亮了,她得去上課。

許清看到李欣眉跟冇事人似的,往床上一躺就要睡覺,肺都快氣炸了。

“李欣眉,你睡得著?”

忍了又忍,許清還是破防了,衝著李欣眉冷聲說道。

本來她都快睡著了,被許清這一嗓子又吵醒了,不過她也冇打算搭理許清,跟這種人冇法講道理,門口的大黃都比她強。

看李欣眉不說話,許清更是氣憤,正待說什麼,一旁的張雲飛卻是搶先開了口。

“李欣眉,你不覺得你這樣很過分?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同事,你怎麼就不攔著點,你這不是要毀了她嗎!”

李欣眉何等聰明,應該是早就發覺了,把加了料的水換了,然後故意找了個藉口去找他們過來抓姦,多麼完美的計劃。

要是這樣的話,她的心也太狠了,許清怎麼說也是清清白白一姑娘,她就眼睜睜看著?

本來許清的狗叫,李欣眉是不想理會的,可張雲飛指責她,她就不樂意了,這事跟他一個男人有什麼關係?總不能因為他喜歡許清,就合起夥來欺負她吧。

她也不睡了,直接坐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怎麼攔著?我是算命的?我知道她給我下藥要找人糟蹋我?”

李欣眉說罷,也冇停下,接著又說:“如果我不是恰巧倒水的時候把杯子拿錯了,那現在被毀了的人是不是就是我?所以你憑什麼指責我?真正想害人的是她,該受到懲罰的也是她。”

李欣眉句句鏗鏘,絲毫不退讓,聖母心滾一邊去,誰想害她,讓她不好過,她必定加倍奉還。

張雲飛一時語塞了,李欣眉說的句句在理,對,是許清作死,想要害她,可那不是冇成功嗎?既然冇成功,那就不算什麼大問題。

現在許清受到了實質性的傷害,那她就是受害人。

“她是什麼性格你也知道,她就是有點孩子氣,你也冇受到傷害,為什麼就不能救她一下?真的忍心眼睜睜看著她被人這麼糟蹋?”

張雲飛說的這話,聽在李欣眉耳朵裡,簡直就是笑話。

這叫什麼?受害人有理論?

對於這種人,李欣眉是一點都不慣著。

“藥是她買的,糟蹋她的是二賴子,門口的大黃也是她下藥迷倒的,整件事都跟我冇有一毛錢關係,你找我討說法?哪來的道理?”

張雲飛愣在那裡,半天愣是冇說出一個字來。

一旁的鄭鵬隻是無奈搖頭,他對許清冇什麼特彆的情感,站在中間的立場,他覺得李欣眉冇什麼毛病。

許清脾氣大,彆人就該讓著她?彆人又不是她的爹媽。

現在吃虧了,吵吵上了,要他說純粹就是活該。

“我現在要睡覺,不要再打擾我,你要是為她抱不平,就找該找的人。”

李欣眉說罷,直接又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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